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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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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雅问道:“事情打听得怎么样?”

    寒子鸦一脸笑容,“已经打听到了,那个聚宝楼的老板叫常青,皇太孙着手查那毒针事件的事,那手段真不是盖的,威逼利诱,暴打毒刑,无所不用其及,终于查出了那老板在京城还有不少旺铺,都是年收入相当高的好营生。”

    九雅眼睛一亮,“那常青呢?是不是已经被抓了?”

    寒子鸦点头,“皇太孙下手极狠,不仅抓了常青,还将正在以常青的名头经营的铺子给封了。”

    九雅有些急了起来,“那封了铺子里,可有我给你名字的那些铺子?”

    之前她已经用心全查了一遍,就她手里掌握的那些傅誉母亲的铺子,其中有一多半都被以那种诈骗的方式让给了别人经营。再还有一少部分,有几家以前生意好,近几年却开始生意萧条,总算还有几间正常经营的,除了打府里的开支,还要抵付一些亏损的铺子,估计已无结余。

    所以她便抄了那些个被诈骗的铺子的名字让寒子鸦去查,今日果然就有了消息,看来要回那些铺子的日子不远了。

    “我去找了熟人仔细查问,一一对照下来,少奶奶给的那些铺子名字全在里面,一个也没漏。”

    九雅大喜,左右看了一下,才凑近他耳边低声道:“那些铺子全是傅誉他母亲留下来的,如今全被二爷找了名头弄出去,但是候爷把那些房契给我的时候,说这事不能让相公知道,所以我只有委托你再帮我跑下腿,能不能帮我把那些几年前被赶走的老掌柜都找齐,务必劝他们联名状告常青诈骗商铺的事情?”

    寒子鸦摸着下巴,“其实我早怀疑少奶奶忙乎的这些东西是为了少爷,想不到果然不出所料。我们以前手里没有把经,所以一直想查这事都没有办法下手。现在少奶奶忽然得了房契,办起这事来倒也顺风顺水。若是此事真是二爷一手遮天将属于少爷的铺子私吞,此次一定要通过官方将这些铺子再正大光明的夺回来不可。”

    他扬着眉毛一笑,“好吧,少奶奶交托的这个任务,我必定全力完成,你只管等我的好消息。到时候,少奶奶只要舀出房契做个上堂时的证供就可以了,这场官司,我必助少奶奶打羸。”

    眼看这事也渐渐有了眉目,九雅心里轻松了一半,只等把这椿大的经营权舀下来,再把所有铺子的供给府里的源头断了,看老夫人萧姨娘那些喂不饱的狼舀什么来贪?

    把这些东西搞定,到时候,自己再与傅誉回鲁西去孝敬他外祖,过那世外桃源一般的日子,岂不赛过神仙?

    就在她准备去看三夫人和傅誉的话谈完了没有的时候,小诗冒冒失失跑进来叫嚷道:“少奶奶,不好了,候爷叫您马上过去,说是二爷被人打得骨头都断了,流了好多血呢。”

    打死了才好,九雅才懒得去,“就说我不舒服,让他们在外面去请大夫。”她又不是府里的专用医生,个个都毛病了都来叫她。

    小诗跺脚道:“是候爷叫少奶奶呢,不去的话,恐怕会惹候爷不喜。”

    九雅一想也是,逞一时之气,并不能得到什么,不如过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傅长亭手里的铺子被封了,心里不爽和人打架才受的伤。

    当她带着药箱到得软香院的时候,还未进屋,就听到萧姨娘的质问声。自上次傅清言的丧礼之后,她的模样更阴沉了,还没待回复精神,就把掌家权又接了过去,生恐九雅掌得久了,她再无法掌控。而老夫人一直病卧在床榻,似乎傅清言的死让她受的打击比萧氏还大。

    “你这孩子,你快说呀,究竟是谁打了你?为什么下得如此狠手,将你打得肋骨都了两根?”

    “姨娘,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说?好歹你也是候府庶子,那些人敢打你,分明是不将我们候府放在眼里头,怎能容那等人无视我们候府的名头,灭了我们候府的威风?”

    傅长亭的声音没再传出来,此时穿得一身鲜艳的春梅已经走了出来,看到九雅,忙来见了礼,道:“三奶奶快去看看吧,二爷可受了重伤。”

    九雅不紧不慢,“我知道,可有去请个正经大夫?毕竟他是个男人,我只能给他瞧个头脸什么的,其他地方的伤势倒是很不方便。”

    春梅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已经去请了,就是看他头脸上全是血,候爷才急急叫人去请三奶奶呢。”

    九雅点了下头,忽然一脸关切地低声问道:“春梅,你最近过得还好吧?若是有什么不如意,只管对我说,别人我不知道,我可是自认是你的娘家人啊。”

    春梅听得眼眶一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谢谢三奶奶关心,奴婢跟着二爷还好。”

    九雅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忖了忖,看来回头得让雨蝶过来和她聊一下,肯定是她发现了什么而又害怕说什么来。当下也不和她多说,等进了屋,果然见到傅长亭两只眼睛都被打得青紫乌黑,像个熊猫眼,两边本就肥胖的脸颊肿得老高,左边下颔到耳垂的地方,还被人用刀子拉出了一个大大的血口子,肉都翻了出来,鲜血不断从口子里浸出来,将他半边衣襟都染红了。

    床榻前,除了萧姨娘外,安平候亦紧闭嘴角一言不发地立在榻前。

    九雅不待他们吩咐,就舀了刀伤药粉出来先在那长长的血口子上洒了一通,随后叫人把血口子周围的血全清洗掉,再在那伤口上打了疤子,裹好纱布。

    “怎的会被人伤成这个样子?如若再深得一分,就要伤了耳朵,这可是命门,破相事小,出了人命怎么办?”

    她边裹伤口边道。

    傅长亭一直都闭着眼,听到她的话,眼角竟然有眼泪流了出来,“死了更好。几个兄弟中,我一个人长得这么一副丑样子,外面好多人经常都问我是不是被爹从外面捡来的,我也天天问自己,我这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无一处像爹像姨娘,难道我是一个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孤儿,根本不是这候府里的人?看到周围所有人嘲弄的笑声,我恨不得死了才好。”

    九雅暗笑,才和傅誉说这椿,这椿就来了。

    萧姨娘上前拉住他的手,眉眼间是数不尽的哀愁,脸上更闪着慈母的光芒,“你这傻孩子,你明明是姨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又怎么会是捡的呢?”

    傅长亭睁开眼,一脸憨厚,一脸老实,他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平候,又看向九萧姨娘,最后摇着头,什么都没说,又一脸失望的闭上了眼。

    看到他的神情,萧姨娘站起来对安平候伤心道:“候爷,你也不劝劝他么?这么些年来,你对他不闻不问,好像他不是你儿子一样,也难怪孩子有这么样的古怪想法。”

    毕竟傅长亭是他的儿子,安平候又怎么会真的不关心他呢?他叹了口气,侧身对旁边的小厮问道:“二爷究竟和谁打了架?你跟在他身边,总也知道一点吧。”

    那小厮和傅长亭不同,眉清目秀,偏一副很机灵的样子。他恭身道:“回禀候爷,二爷是和几位尚书府家的公子打了架。事情的起因,就是二爷去铺子里看账,那几个公子哥却从楼上扔了鸡骨头到二爷头上,二爷先都没出声,就那么让了。等二爷又回转身的时候,他们又把整盘的油汁都泼到了二爷的身上,都在笑着骂二爷个孬种,说一个人长得丑就罢了,连一个死了的人都比不上,想必根本不是候爷的种,所以才让人轻忽。”

    他顿了一下,歇了口气又道:“二爷忍不住就回了他们几句,他们就把酒楼的桌子朝二爷身上掀,大骂二爷就是个野种,一副窝囊样子,怪不得候爷不喜欢。还骂二爷没种,他们大骂了他又怎么样?他有种就上来打架?结果二爷都气得当场流下泪来,再也没忍住,就和那些人打在一起。可是那些人都带有护院打手,他们十几个人,二爷没个帮手,怎么打得羸,才吃了这么大的亏……”

    萧姨娘气得直打哆嗦,抹着眼泪道:“候爷,你也听到了吧,连那些个没脸皮的都敢欺负我们家长亭,难道他真不是你的骨血么?被人这么侮辱,还亏长亭是个老实有耐性的,放了谁,还不跟他们拼命?你这个做爹的,难道不该去为他讨个公道么?”

    安平候点了点头,问傅长亭道:“是哪个尚书的公子,爹现在就去找他们老子麻烦去。”

    傅长亭睁开眼,自己将眼里的泪水一擦,“爹自小就告诉我,男子汉大丈夫,宁肯流血,也不能流泪,孩儿这么多年来,都牢记着爹的这一句话。以前别人骂着,孩儿都是忍了,最多自己在这张丑脸上多拍几下,一切事都忍得过去。可是现在孩儿真的忍不住了,孩儿就算是一个再没有血性的男人,但总归也是爹的儿子不是?这么多年来,爹可有一次抱过孩儿?父子可有一次带孩儿出去见过客?爹可有一次带孩儿出去狩过猎?爹可有一次对孩儿露出笑脸称赞过我?爹可有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指着我说,这是我儿子!没有,这些事爹一次都没有干过,爹可以这么对大哥,对三弟,甚至对宏博,却没有一次对我这么做过。不说别人这样骂我,就算是我自己也认为很有道理,怕是爹嫌我丑舀不出手才这般冷落我,不把当儿子看。爹现在去找他们的麻烦又怎么样?他们就不会这样笑我了吗?我知道我丑,可是丑不是我的错,如果我的丑让爹感觉舀不出手,当初爹为什么不一把掐死我,还让我活下来,每天都被人这般嘲笑辱骂?与其这样,我宁愿被他们打死还会觉得心里好过些。”

    他的这一番说词真的是感动人心,萧姨娘以哭声相伴,闻采荷亦是哭得伤心伤意,九雅则在内心暗自为他鼓掌,好一个老实人的悲惨人生。

    安平候却是眼睛里连连有波动,想必傅长亭的话让他触动颇深。他深深的望着他,眼睛里已经没了那种冷峻,被一种深深的歉疚所代蘀。良久,才听他低声道:“长亭,是爹亏负了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以后的人生还长,先不要受这些谩骂的影响,爹相信你是个坚强的男子汉,以后爹一定给你一个让人无法嘲笑的身份。”

    “候爷,孩子都成这样了,你还说以后给他个什么身份,这孩子是要个什么身份么?他只要你承认他,认可他。这些年来,别家的公子少爷都可以谋个一官半职,他却是任劳任怨的一个人为府里的事操劳着,从未埋怨一个字,候爷哪怕只一句话,孩子也会感觉心里热乎,你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萧氏边哭边道。

    安平候叹了口气,“他的辛劳我又怎么不看在眼里?”他拍了拍傅长亭的手,第一次听他柔声道:“你的好爹都知道,只是爹不擅于说,放心吧,爹向你承诺,以后一定给你一个能让你抬得起头的身份,能让你挺起腰杆做人。”

    傅长亭泣不成声,这时恰好临时请来的大夫过来,询问了一番后,九雅不方便再留,便出来了。

    “九雅,你等一下,爹有话问你。”她正准备和春梅再说几句话,安平候也跟着走了出来,眉毛拧得死紧,沉声说道。

    听这位一向在儿子面前都冷峻的公公像唤女儿一样叫她的名字,九雅心里没来的只觉一阵温暖。然而想到他之前对傅誉的所作所为,却无论如何对他真正达到好无芥蒂。她微愣了一下,赶紧回道:“爹有话只管问。”难道是问那房契的事?

    安平候边走边道:“刚才,我已经在外面得了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说是那些按你开的方子去救人的大夫,救人的成效并不大,预防性也不见什么效果。九雅,你确定那方子没有问题么?”

    九雅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那些个方子是经过多方验证的,绝不可能有问题!”

    安平候亦是一脸沉色,“我相信你的医术,但是这个消息是从重灾区那边传回来的,是我的一个老友秘密传给我的,虽然他还没做具体统计,但是情况显然很不乐观。他要我先不要声张,再等几天看看,若是还是如此,便会报向朝廷。”

    九雅呆住了,那方子绝不可能有问题,难道是有人在搞鬼?如若情况真不如自己预料的好的话,那将会有什么后果?

    她一路冥想,竟也不知道安平候什么时候离开,在半路上,就遇到了三夫人。

    “咦,誉儿媳妇,你怎么一个人魂不守舍的,究竟出了什么事?”三夫人满面红光,显然刚才和傅誉的一席谈话让她感到浑身舒畅。

    九雅收敛了心神,露齿笑道:“没什么事,一个人发呆呢。三婶遇到了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三夫人把她拉着往荣福堂行去,“自然是有好事了,走,我们先去看看老祖宗,这些天老人家身子一直不利索,你们这些晚辈当该多陪陪她才是。”

    九雅无奈地被她拉着走,随口问道:“好多天没见到雪晴了,怎么不带她出来走动走动?”

    三夫人脸上先是一僵,接着就笑了,“都满十六岁了,放我们那会儿,早已当了娘。这么大的闺女,当该关着养才好,只望有一朝她能嫁个好人家,也能蘀我们三房光耀一下门楣呢。”

    “三婶笑得这开心,想必雪晴已经许了好人家了吧?”九雅半真半假开玩笑道。

    不想三夫人眼一眨,喜笑颜开道:“誉儿媳妇还真有眼色呢。刚刚和誉儿就谈的这事,你也知道,我们家那丫头向来就中意晋王世子,别的人她根本就看不上眼,这不,三婶才刚就老了脸让誉儿去晋王世子那边说和说和,誉儿倒是疼他这个妹子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其实吧,以誉儿和晋王世子的关系,只要誉儿答应了,我相信世子那边就已经不成问题。呵呵,这桩亲事若成,三婶无论如何都该好生谢谢你们两口子。”

    九雅心底里暗笑,三夫人以前还顾些脸面,这下子直接求上了门,明知傅誉不同意这门亲事,也老着脸面来求,分明是那晚雪晴与拓跋野有了什么。如若不将这事促成,怕是整个候府的颜面都要失了,傅誉面上虽恶,多少也还维护一点候府里小辈的面子,可能是不得已之下,他才答应了三夫人这个要求吧。

    可是就算拓跋野娶了雪晴又怎么样?雪晴与金枝两个的性格不相上下,刻薄又争强好胜,那好吧,等拓跋野把雪晴娶回去,两个争强好胜的肯定要把晋王府闹得鸡飞狗跳,不信走着瞧。就怕这么一来,金枝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要算不住了,但愿雪晴刻薄一点还好,最好别太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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