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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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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雅进得院子,一个嬷嬷就迎了过来,她带着她走进厢房,就见傅璟雯半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头上捆了包布,眼睛浮肿,病恹恹地,毫无精神可言。

    榻前一个嬷嬷给九雅见过礼后道:“听说三奶奶的医术了得,还曾医好候爷的腿疾,我们主子正好这几天因为世子的事伤心过度,腹有微痛,胸口又闷得慌,殿下便着我们将三奶奶请来,希望也能帮我们主子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璟雯可是身怀有孕的孕妇,怀的又是皇家子嗣,金贵得很,九雅再蠢,也断没有为她去诊脉的道理。她轻浅道:“大姐不是有太医的太医么?太医一头一脑给大姐看诊,最清楚大姐的情况,不如叫太医来看一下?”

    傅璟雯蹙眉幽幽地看着她,“你是我弟媳,太医又毕竟是外人,你给大姐看一下不是更让我放心一些?”

    忽然之间如此致力于让自己给她看诊,怕是有什么阴谋吧?九雅暗想着,无奈道:“大姐如今是怀有身子的人,又连番伤心哭泣,这是有郁气滞结于胸引起的反应,只需好生休养,不再想那些伤心的事,再在外面多走走,多晒晒太阳,便会慢慢恢复正常,都好起来。”

    傅璟雯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三弟身上的病找了名医来治,都不曾见有好转,想不到你一来,首先就治好了他的哑病,那接下来的痉挛之症,不知弟媳能否有办法帮他一起治愈?”

    九雅心里一紧,望向傅璟雯的目光里顿时多了一分警惕之色。看来傅清言一死,那世子之位已是空缺,有些人就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他们总之是怕她把傅誉的病症治好,还将那世子之位给占了吧?若是傅誉的病没治好,那么,那世子之位会让谁去承继?傅长亭?

    由这一点,她猛然想到,会不会傅清言的死根本就是傅长亭所为,毕竟他才是即得利益者。

    她顿时甩了甩头,傅清言可是他的同胞兄弟,人再怎么丧心病狂,又怎能干出那么猪狗不如的事?

    而现在,傅誉的毒虽然已解,但是为了放松对方的警惕,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说出来,若是对方一知道他一切安好,总会想更多的法子让他不得安好。

    她顿了顿,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光芒,淡淡道:“相公的病症集天下名医都不曾医得好,以我这点微末之技,又岂能将他治好?”

    傅璟雯的目光停在她脸上半天都没有移开,就在九雅以为她会一直这般盯下去的时候,陡然感觉身后有低冷气压沉重而低缓的直朝她后背袭来。她背脊不由一僵,当沉稳的脚步声起,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拓跋越来了。

    这一前一后的压力,她仍是强忍着不适垂眸而立。

    “三弟媳怎么说?”拓跋越负身走进来,直到九雅身边,站定。

    傅璟雯幽幽叹了口气,“说是伤心过度,郁气滞结于胸引起的,只要多休养便不会有事。”

    拓跋越轻“嗯”了一声,“太医也是这么说,所以你还是少想一点,多注意休息吧。”

    傅璟雯恹恹地让嬷嬷把她放下去,拓跋越随便交待了几句之后,终于,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身边的女子,“三弟媳的医术如此了得,姐夫甚感佩服,正好,我最近也患也一种彻夜难眠之症,多处问医亦无进展,能否麻烦三弟媳用心为我诊断一下,看我究竟是患了何病?”

    九雅面目一派云淡风轻,终于将自己内心的惧意压制住,抬起眼眸直视着他,“承蒙姐夫如此看得起,看一下诊倒是可以,至于能不能治,却不能打包票。”

    榻上的傅璟雯也疲累道:“三弟媳为他看一下也好,这么多日子以来,殿下都彻底难眠,好像得了失眠症一般,问医开药也不见好转,日夜劳碌了这么多天,是该好生瞧一下了。”

    拓跋越当先出了屋,九雅告了退,慢慢跟在他后面。拓跋越带着她直上了一个周围树荫葱笼的亭子,亭子里石桌石凳,凳上垫了绣暗纹缠枝百合垫子。进了亭子,他并未坐上去,而是抱袖一挥,身子朝外,以背相对。

    九雅已经注意到,自她进亭子的时候,春菊已经被站在小径通亭子入口处的两名侍卫给拦住,同时紧跟其后的青衣魅影也已被四名侍卫合围了拦在小径之外。

    小径距亭子约莫五十米,两旁都齐腰的鸀色灌木,灌木后面便是一根根低矮的桂花树,几乎将整个亭子的都掩映在别人的视线之外。

    她皱着眉,不知道拓跋越做此安排究竟所为何意?在这候府里,难道他还能对她动粗不成?

    就她了解,他绝对不敢,而且也不能!

    他一派深沉之色,九雅却兀自坐了下来,淡淡道:“姐夫不是要看诊么?怎的又不动了?”

    拓跋越冷笑了一声,他蓦然转身,目光如腊月的冰棱一般直刺九雅面门。

    此时他一身锦袍金冠,深蓝色九蟒金龙腾云袍压着黑色日照锦暗纹阔边,衣袖拂动间锦绣暗藏的光泽深沉如海水,他冷俊的容颜也如海水,显得深切幽邃。

    “姐夫?傅九?”他再次冷笑一声,“和傅誉一起耍着我,是不是很好玩?”

    九雅略带无奈,“相公开始也不知道我是傅九,我们更没有要耍着你姐夫玩的意思,如若不是姐夫一定要我现身,我一个妇道人家极为不方便,这才用了傅九的身份。个中情由颇多,望姐夫见谅。”

    “不要叫我姐夫,听着叫我极其恶心!”拓跋越死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同时泛起厌恶和嫌恶,“你以为你这样胡弄过我,让你们如此看过笑话,我会轻易放过你?”

    九雅站了起来,也冷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拓跋越讳莫如深的紧抿嘴角,半晌,才慢慢道:“像你这样属于别人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的女子我看着就生厌,我只望真正的傅九站在我面前,神秘而清艳,让人一见倾心。而不是你这种自认有点容色的女子,我看着,就有一种想杀了你的冲动。”

    听着他的话,九雅只觉背脊发凉,这人是个什么逻辑?明知傅九是自己所扮,他却要杀了自己,然后又让真正的傅九站在他面前?分明是逻辑混乱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他说要杀了她的下一瞬,他的目光又蓦然变柔,身体突然逼近,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绺刘海拂起,定定盯着她的眼睛,像痴了一般,呓语道:“没错,这是傅九的额,傅九的眼睛,不过不是傅九的眉,他的眉飞扬一些,更精神一些。”

    他再将目光慢慢下移,盯着她的鼻梁,她的脸颊,她尖俏的下巴,直至她丰润的唇,喉咙里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眸光更如鹅绒般轻缓,“想不到傅九的鼻子是这样,脸形也是这般清秀,这下巴,这唇儿……竟出乎我每晚念想的更为好看……”

    九雅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和言语,恼怒地一把拂开他的手,扬眉怒道:“请你尊重一点,我现在是你弟媳,不是傅九!”

    拓跋越手中一空,像久盼月光的深渊再次陷入黑暗,他的神色如在某种时空中转换一般,扭曲而冷酷。他将五指一收为拳,盯着九雅的目光又如冰渣,“不是傅九?我会把你变成傅九。不要以为我这样放过你,你等着,出不了几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恶梦的缠绕,这么多日子来,我所受的苦,你必须都得给我一点一点的还。”

    说完,他大袖一拂,已是转身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盯着他的背影,九雅的后背再次掠过一抹寒意,这种寒意,就似之前萧姨娘曾给她的一次不祥的感觉一般,那一次后,是傅清言死了。那么这一次呢?

    她抹着浑身的鸡皮疙瘩,连连告诉自己,有傅誉在,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一切都会好的。

    建安三十八年四月,朝廷正式宣布,安平候府世子突然过世,朝廷命刑部全力彻查,一定要将这一起恶性截杀大案尽快破案。同时为安抚安平候,又封其为辅国大将军,由于柔然那边边事突然又紧,下令四月底需得带军前往接蘀昭王,将柔然大军抵御在塞外。同时,洪武帝曾当廷议起世子接蘀人选,这亦是不少人想知道的事,但是安平候在腿疾愈后更为沉静,只说世子人选暂时可稍搁置,待他从柔然凯旋而归时来议不迟。

    而世子之位未定,安平候当年与睿王所订下的婚约一事便亦被搁置。睿王远在顺昌,得知此事后,自是来信,以及委婉的语气将这桩婚约退除。不过暗里也有言,若是傅誉在一年之内能重得世子之位,只要郡主未嫁,婚约亦可再续。

    安平候则不置可否,未与回复。

    就在这一时间,仓部郎中宋庭达因犯诈婚罪被京兆府合府抓监下牢,后又由吏部重审细查,认为证据不足,入牢十日之后又被重新释放。但是过不两日,经吏部又重启两年前军粮被调一案,此案又重新牵涉到了才出狱的宋庭达。

    因为当年的军粮,乃是从他手下亲自调出,经查历史纪录,霉糙米就是在调配的时候出了问题。宋庭达一丝不敢隐瞒,将当时所发生的事全部交待,原来军粮被调换时,他本不在场,是他属下一名副监自作主张干下的欺上瞒下之举。

    他积极检举揭发,将当年的几个可疑之人全数列举出来,一时间,被牵连的人不在少数,各司人员相继被问责下监,就连原已被调走之官员亦被招回京城再次进行调查审问。而宋庭达虽没直接参与,但是有玩忽职守事后知后不报之罪,亦是削职查办,等候朝廷最后发落。

    当九雅听到这两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炉子前用心熬药。她扇着小炉里的火,青烟将她的容颜映得几许朦胧,“这下父亲将那件事一起捅了出来,估计太子府的人已经恨怒到极点吧?”

    傅誉坐在一旁的摇椅上,手里居然玩弄着当日大出风头的紫色尺八,带着轻嘲道:“那是自然。之前他们就想揪了你父亲错处将他下监或流放或斩杀,并用你的去留来要胁我,想不到这次反被将了一军。你父亲意识到他已经成为一颗弃子,本想帮着一起顶了,经我一劝,想到那一大家子人,还是取消了那念头,将那些人的底都揭了出来。这么一来,就算太子再隐藏得深不能真正将他下牢,但是必会伤他不少元气。各个他安插的重要职司的人都被抓,趁着这一空档,许多有心人的人手便被安了进去,他的羽翼无异于要减少很多。同时朝堂上又有不少老臣不怕死的不断弹劾,皇上又非糊涂之人,自是知道此事乃太子参与,他却虚以应之,想必根本不想处置太子一党,只问斩了几个与事官员,便将此案了结。”

    九雅抹了额际的汗,笑望着他,“如此的话,岂非会惹得齐王一党的人大怒?”

    “那还用说么?但是又还能如何?他们哪里敢去捋老虎的胡须,总不能大骂皇上偏私不按公办事。”

    “那我父亲他们呢?太子府岂会放过他?”

    傅誉将尺八漂亮的在指尖一转,“放不放过他我不知道,不过,最起码,最近一年时间他会是安全的,如此敏感的时候,他还没蠢到去打击报复一个举报人。但是时间长了,你父亲肯定不会像此般轻松。”

    九雅放下手里的扇子,过去将他的尺八抢过来,“那你会帮他度过难关么?”

    傅誉笑吟吟望着她,“在你心目中,我有那个能耐么?”

    九雅认真点头,“我相信相公有那么个能力。”

    傅誉伸手一把将她抱到腿上,“这还差不多,不过现在还不行,等过得一段时间再安排。”

    九雅红着脸要起身,“别不正经,等会被人看见了。”

    “看见又有什么要紧?我们是少年夫妻,亲热一下他们都会知趣的避开,怕什么?”接着他把话一转,正色道:“你父亲今天郑重邀我们明天一起回去,娘子看怎么样?”

    九雅想了想,“很久没回了,很想庶祖母,不知这次受了惊,她老人家身体是否还好?”

    “那好,我就叫人回了,我们明天就一起回宋府。”他抱着她躺下,让她柔软的身体靠在他胸膛上,边摇着椅子边轻轻道:“我爹又被调出京,前往柔然边境,看来皇上最不放心的还是我们候府。”

    九雅玩着落在他胸口的发丝,“只是爹这次出征,却未宣布世子人选,候府与睿王的联姻似乎要变成不可能,不知道太子府还会使出什么招数来。”

    傅誉闷声一笑,“你到关心的多,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逼着你爹立世子,条件是这个世子必须是个听话。”

    “然后呢?”

    “然后世子按约娶月婵。”

    “就这么一点?若是现在的人选都已娶妻,又该怎么办?”

    九雅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娶了妻可以下堂不是?”

    傅誉点头,“娘子好像说得很在理,可是你认为哪一个被选中的机会最大?”

    九雅轻笑,“你现在还是顽疾未除,肯定不是你了。在我看来,定然是你二哥,他看上去老实,听话,身体也强壮得很,他真正是不二人选。”

    “就是因为此,我才怀疑大哥是被他所杀。”傅誉的脸色突然阴郁起来。

    九雅从他腿上坐起,“不仅你这么想,我也这么想,但是这种灭绝人性的事,非要讲证据不可,所以,我会……”

    “姑爷,三夫人说找你有事。”不知什么时候,雨蝶竟站到了门口,她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禀道。

    九雅吓得跳了起来,不好意思道:“你去和三婶聊吧,我先把药端了,你等会再来喝。”

    傅誉低笑着起身出去了。

    见他离开,雨蝶才一脸红润地走进来道:“少奶奶,这药就我来端吧,寒子鸦说有急事回禀,正在书房等着呢。”

    九雅脸色一紧,交待了一下,就赶紧往书房行去。寒子鸦正在面墙欣赏一副山水图,听到她的脚步声,就急忙回转了身。九雅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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