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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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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嫡母给的东西,庶女断然没有回拒的道理。但是肖氏明明不怀好意,九雅又怎么能接?谁知道她把盒子里放了什么东西,若是一揭开,里面蹿出个害人的怪物,那岂不是惨了?

    九雅正在想是不是在接盒子的时候装作没接住让盒自然落地,旁边已经伸出一只手,将那盒子接了去,“既然是太太的添箱,虽然有些迟了,但是奴婢还是蘀八姑娘谢谢太太。”

    接过盒子的,居然是那位新来的裴妈妈,她一脸谦卑,毫无不敬之色。

    肖氏脸色一青,冷笑,似乎故意说给那位十全奶奶听,“我这个做母亲的可仁慈得很,添箱自然要送最合适的。也罢,你收着就好,估计两位姑爷已经等在门外了,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她说完也不走,就端端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红袖还给她递上了热茶。

    她在这里,九雅不好说把那个盒子丢出去,裴妈妈不着声色,用碎布包好了放在一边,九雅甚为感激,看来这位裴妈妈倒是个经验丰富的,知道该要怎样应对这种突发事情,姨老太太给的人果然不错。

    宋府外面,披红挂鸀,鞭炮炸得震天价响,在烟雾沉天中,两队迎亲的队伍在欢快的喜乐声中终于到得宋府门外。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骑在高大骏马上的两个红袍新郎倌,喜笑颜开的,不断抱拳向四周看热闹的乡邻们致意,有管事的连连向人群里抛撒着喜糖,惹来不少小孩大人的哄抢,场面好不热闹。

    同时人群中不少人望着两个意气风发的新郎倌指指点点。

    “你们有没有人认得出来,哪个是护国候世子,哪个是安平候府的傅三少?”

    “我倒是听说过,护国候世子瘦瘦高高地,那个左边的瘦高个莫不就是护国候世子?”

    “好像是的,人材是还不错,听说声誉并不怎么好。不过以宋家这种小门第,还是个庶女嫁过去当正室,怎么说都是宋家高攀了,占了个大便宜。”

    邻里大为赞同,不断点头。又有人指着那右边骏马上温朗雅致的新郎倌惊异道:“难道那位就是傅家三少?听说是个哑巴,没料到竟也长得如此俊挺出彩,宋家八姑娘这下也赚了。”

    旁边有人嗤笑不已,“我说方兄,你那是什么眼神?傅三少我是有幸见过一次的,人材方面比眼前这位还要出彩得多,可是听说不仅是个哑巴,还患有怪病。说不得这迎亲之事根本就胜任不了,所以才让他的家兄也就是安平候世子来迎了。”

    人群中传来惊诧声,“难道说这位不是傅三少,而是安平候世子?”

    “正是。”

    “唉,可怜的宋家姑娘,不仅嫁了个哑巴,对方竟然连来亲自迎亲都不能,不知是患了何种怪疾,不会一嫁过去就会守寡吧……”

    “呸呸呸!你想死啊,这么咒人家,不怕宋家人出来抽你嘴巴……”

    人声继续沸腾,宋家人早将门关上了,那些迎亲的在外面狂拍门,大门终于开了一个小缝儿,伴随着漫天的糖果和碎银子的抛出,那厚实的门总算被糖衣炮弹给砸开。人群又朝里涌,一些年轻力壮的拼命往里挤,白希候终于最先到达正堂,跪着正正经经地给老太爷宋庭达磕了头,那喜娘早已熟门熟路的跑到里面,将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迎了出来。

    于是又是一路糖衣炮弹,开出了一条出门的路,护国候府的花轿抬起,后面迎亲送亲箱妆挑子跟了好长一大串,鞭炮声再次响起,众人吹吹打打喜笑而去。

    此时傅清言亦是满脸笑意,很规矩地在老太爷和宋庭达面前磕了头,宋庭达则一脸惊异,急忙将他扶了起来,“怎么会是世子?傅誉呢?”

    傅清言避重就轻道:“临出门的时候三弟有些不舒服,事急从权,只好让我来代弟把弟媳迎回去,免得误了吉时。”

    宋庭达一脸不郁,这是什么时候,自己女儿人生就这么一次,他也不能尊重一点?再不舒服不也应该坚持一下亲自来吗?

    老太爷捅了捅他,意思是让他别板着脸,打着圆场道:“是世子来也好,只是回去后得给傅誉说,我们八丫头乖巧懂事得很,本来年龄还小,该等两年再嫁的,可是你们候府催得急,这才勉强应承了。所以叫他对我们的九雅包容一些,这一离家总免不了念想,恐怕有什么不到之处,都叫他在候爷和老夫人面前多说点好话,做个里外都照应得到的好丈夫。”

    傅清言忙道:“老太爷请放心,家父和奶奶都极易相处,断不会为难弟媳,三弟更是个顾家心肠好的,定然会把弟媳照顾好。”

    老太爷颔首,正好那边九雅已经在喜娘的催促下跪别了姨老太太和肖氏,耀书背起她出了二门,傅清言立即迎了过去,笑眯了眼,“有劳舅兄了。”

    本来九雅因为在给姨老太太磕头时无意间看到院外拐角处五姨娘躲藏,还不断悄悄拭眼泪的身影有些恍神,此时趴在耀书背上,听到他的声音,不由身子一震,怎么会是傅清言?傅誉呢?

    没待她多想,周遭已经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喜乐声同起,众人笑闹着,终于是把新娘子送上了轿,喜娘的吉祥话像串了绳儿一样一串串蹦了出来,让九雅如雷贯耳,大为感叹中国语言的精妙和变化无穷。

    在司仪吆喝声中,轿起,九雅只觉一阵晕晕乎乎,沿路都是人群的恭贺声,小孩的打闹声,更是让她这个主角无所适从,真的要嫁人了吗?嫁给那个有着一双似烟波水荡般眼睛、喜欢欺负她的少年?以后两个人在一起,他会如何待她?还是会因为发现自己是代妹出嫁后,将她毫不留情的赶出去?

    有些事情虽然有些笃定,但是在没得到肯定的答案前,心里不禁还是有些惴惴,但愿老天保佑!

    迎亲的队伍似乎绕了很久,终于轿子一矮,到了地头。有司仪高呼,“踢轿门——”

    轿门果断被踢开,九雅不待那人说话,便低声问道:“他呢?”

    傅清言一怔,没料到九雅一开口就问傅誉。他定定望着红盖头,不用想像,这巾子下面,定是掩着一张美丽至极的脸。但是这张脸,这个人,自今天开始,便彻底不会属于自己。就算日后……她会将自己放在心上吗?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惆怅,甚至怀疑,将她让出去的举动是不是有些鲁莽?将来会不会后悔?

    于是在这一刻,他很想将她的盖头掀开,看看她亮如星子的眼眸里有没有映下自己的身影。

    九雅久不见他回答,再次低声问道:“他为什么不来?”

    傅清言嘴角掠过一抹苦笑,终于被理智压制住那一丝漪念,强自提起精神,笑眯眯道:“三弟略有不便,若是弟媳急于见他,那么请快点下轿,再磨蹭下去,过了吉时,小心三弟又要来欺负你。”

    九雅皱皱鼻子,说到欺负,果然是那人的行径。当下不敢再耽搁,由喜娘扶着出了轿门,随后踩碎瓦,跨火盆……

    拜了正堂之上的高堂,喜娘就扶着九雅进了新房。新房里这时已经挤了不少人,被人簇拥进来的傅清言定睛一看,尽是平日一起玩闹的朋友,他们挤眉弄眼的,个个都笑得好猥琐。

    “哎呀,傅清言,今儿个明明是三少成亲,却让你当了新郎,真是好福气啊。”

    “就是啊,你看他这一身袍子穿在身上,比人家正经新郎倌还醒目,是不是从未娶过亲,这次代娶也很是有些别样滋味?”

    “你们别乱嚷嚷了,只要看看他脸上笑得那么春心荡漾,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来来来,干脆一点,你就代了三少将新娘子的盖头也揭了,看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让我们大少笑得眉毛遮住了眼睛。”

    一言起,一群人跟着起哄,傅清言喂喂喂了好几声,根本没人理他,径直将称杆塞到他手里,把他推到九雅面前。

    这么些年青公子嘻嘻哈哈涌过来,喜娘和秀彩她们很快被挤了开去,明明不合规矩,她们想拦着,但是人家是在闹洞房,又都是候府世子的朋友或亲戚,她们怎么拦?

    傅清言在人们的怂恿下,终是耐不住心里那分希冀,两眼星光闪烁,在红烛下折射出清凌的光芒。他暗暗告诉自己,只是掀开她的盖头看看,看看她盛妆下的美丽容颜,因为她本来是属于他的,虽然现在把她让了出去,她的模样还是当他第一个来目睹。

    在众人聒噪的嘘声中,他缓缓将称杆挑向那垂垂红帘,就在他准备一掀之际,一只茶杯忽然横空飞来。

    傅清言听声不对,手肘急忙下沉,茶杯却也是巧劲一斜,朝旁偏了去,同时里面热烫的茶水亦疾射而出,傅清言身后有人站着,一时间躲无可躲,竟生生被那茶水浇个正着。掷出此茶杯的人力道舀捏得及准,算准他要沉肘,算准他沉肘后将避无可避,茶杯无法伤他,茶水必会泼中他。

    傅清言立时感觉手指火辣一片,应该已经起了水泡。

    他惊怒地回头一看,却见他的哑巴弟弟穿着大红喜服正笑嘻嘻地大摇大摆走进来,众人惊诧让开,他亦毫不客气地排众而出,一把挡在新娘子前面,斜着乌黑的眉与瞳,撩着十足妖娆的丹凤眼,无声而语,“既然是大哥为我做的媒,就应该知道规矩,若是大哥也喜欢她,总也得要等我死后才能将她转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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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这间新房里,除了寒子鸦外,就只有傅清言能看得懂他的唇语,跟在后面的寒子鸦自然不会把他这种有伤大雅的话当众翻译出来,而傅清言心里除了有一刹那的羞愧,却立即叫他似怒似恼又似包容的神色给掩盖。他白了傅誉一眼,“大哥蘀你把新娘子迎回来,难道誉儿就用这种方式报答大哥?”

    傅誉无声一笑,“日后要报答大哥的地方多的时,岂能急在这一时?再说这是我的女人,揭盖头这事,就不麻烦大哥了。”

    寒子鸦见这话还有些靠谱,便大声一字不漏的翻译了出来——这种方式,向来都是傅誉和众位世家子弟相处时的交流方式,众人早已习已为常,毫无疑问,寒子鸦就是傅誉的声音!

    本来就想挑唆傅清言搞怪的众位公子没料到紧要关头正主来了,大觉没劲,而这当中,拓跋野拨众而出,拍拍傅誉的肩,大笑道:“三少幸好来得及时,不然我这连襟都要跟着倒霉,还说我这正儿八经的姐夫在这里,都不能帮着自己的妹夫,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傅誉拨开他的爪子,懒懒道:“依我看,刚刚明明是你这位正儿八经的姐夫闹得最凶,怎么,一转眼就变了风向,成了最无辜的一个?”

    寒子鸦把话一翻译出来,拓跋野竟厚脸皮的毫不觉得不好意思,“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姐夫也只不过想看看这位还未娶过亲的大少究竟有没有定力,结果,唉,不如人意啊。”他话锋一转,转过来又来调侃傅清言。

    这人说话简直尽挑拨之能事,傅清言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你什么时候说话才不会这么阴损?小心以后生儿子没pi眼儿。”

    拓跋野捂住胸口装痛,众人大笑,稍后才有人提议道:“三少,这么多人都等着看你的新娘子,难道就这么干耗着,准备等到夜半之后一个人仔细欣赏?也太小气了吧?”

    这一提议正合傅誉的心意,其实他早已跃跃欲试,一把抢过傅清言手里的称杆,想了想,又将那称杆给扔了,干脆直接用手去掀盖头,那一刹,他心里有着紧张,有着期盼,还有一丝雀跃,那个又泼辣又爱耍无赖的小骗子,真的就这么被自己娶回来了吗?

    盖头揭开,毫无预警地,一张皎皎若玉的脸生生映进人眼帘。此时的她眉色远如山黛,眸光轻盈若流水,唇色轻红,似是初春因风飞起的花瓣,嘴角微抿,一对乍隐乍现的梨窝宛若春天花丛中的蝶一般显得俏皮可爱。于是因着这样的容颜,满堂紫翠金红,似乎都不及那张脸来得光艳,空气中浮动的暗香,都跟着静了一静。

    终见光亮,眼前不再是一抹红,九雅不自禁抬起眼眸,正对上少年白玉无暇的脸。他已非初见时的懵懂无知,浓密长睫丹凤眼,挺括的鼻梁下是薄削有型的唇,似笑非笑,而一双眼眸此时更是渀若琉璃水晶般光芒璀璨,不知是欣喜还是另有含意,眼瞳晶石般亮起炫光,流转变幻不定。

    九雅面上一红,眼睫忽闪,似娇似嗔,傅誉陡然一惊,回头四顾,看到身后那些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世家子弟们,忙张臂轰赶。寒子鸦也学着他的样子叫道:“新娘子已经看过了,洞房也闹完了,走走走,喝酒去喝酒去……”

    “喂喂喂,我还没看清楚,怎么就开始赶人?”

    “还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三少太不近人情了,我们还没开始欣赏,哪能就不顾众人意愿开口赶客……”

    新房里尽是一片抗议声,但是不管怎么样,傅誉和寒子鸦就是不遗余力的把他们赶了出去。然而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哪能让他这时候和新娘子亲近,左拥右抱,拉拉扯扯,硬是把他拖到酒桌上去了,估计不把他灌个乱醉如泥,绝不会放回来。

    新房里一下子静了不少,其他一些女眷才有机会挤过来,所有人都睁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九雅直瞧。

    “啊呀,这是我们三嫂么?怎的就长得这般好看,怪不得三哥要强娶了来,若我是个男人,这般美颜也绝不会放过。”说话的是一个大眼直鼻瓜子脸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笑容干净,说话诚恳,这个女孩子让九雅想起了金芸,不由对她露出诚挚一笑,“你是府里的哪位姑娘?”

    那女孩子抿嘴羞涩一笑,旁边一个小娘子笑着介绍道:“这可是三姑娘傅雨嫣呢,虽然年龄比新奶奶要大,但是以后都得叫声嫂子了。”

    傅雨嫣嫣然一笑,倒是直率,“只要三哥喜欢,就算娶个再小的回来,我也会尊称一声嫂子。”

    那小娘子笑道:“平素就知道三姑娘很亲近三少,想不到还是真的,怕是三少做了什么坏事,我们三姑娘也会跟着说好吧”

    众人跟着笑了起来。

    “我是二姑娘,看来是痴长了几岁,平白无故多了个小嫂子,这称呼怎么叫得出口啊。”旁边一个个子高大五官却圆润微丰腴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亦笑道:“不过谁叫三嫂是个和那丽春院的花魁不相上下的大美人呢?若是不早早娶回来,怕是要被人抢走了,真正是先下手为强,倒是令人心生嫉妒。”

    她面上虽然在笑,话语却不客气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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