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空出一只手轻拍着冷雨寒泛起一阵空疼的后背。
苒陌风抿了抿唇,眉梢轻蹙,拉过冷雨寒的手,写到‘是不是陌风安排的不够周道,让王爷的寿宴寒酸了?’
冷雨寒没有说话,挥着手面一个劲儿的使劲摇头,她暂时还没能从米酒的呛人香味中咳透。
“禀凰爷,小臣乃相阁学士傅儒雅,久闻凰爷乃文史之冠,不知儒雅可否有幸得凰爷赐教一番?”
第九张宴桌上,一名看似风流的高挑女子手持书扇跨步来到离冷雨寒约有六尺的桌前地方停住,面相清秀雅致,双目熠熠有神。
“嗯?傅学士的意思是想与本王切磋一下文采?”
好不容易从米酒的呛声中缓过神来,就有人来发难了?
没想到自己也能遇上这种要消耗脑细胞的场面,冷雨寒一时愣怔住了,试着回问一小句。
“儒雅不敢说是切磋,只能说是抛砖引玉,向王爷讨教一二。”
抱扇弯身,高挑女子深作一辑,声音虽不大,但足够让宴堂安静下来。
“傅学士想比些什么?”
拉牛上架,赶羊入水,冷雨寒知道传说中的‘潜水’是不好干滴。
宴堂会宾客的事情早晚都得遇上,要么名扬国史,要么唾弃万年,哪个穿越的小娃都逃不过。
遇得早不如遇的巧?
虽然自己只是个富二代,琴棋书画样样不通门门不晓,但是,该有滴骨气咱得有吧?
大不了,就丢下诗晗烟的脸呗,反正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也不能少了二两肉。
抱着必死的决心,冷雨寒决定试就试,赖上诗晗烟的脸皮搏斗一把。
“做诗、对子皆可。只有一个要求,要如实描述我凰凤的百姓民生便可。”
“这个…”
民生?
开什么玩笑?
她又不是讨论时事政务的评论家,上哪了解民生去?
冷雨寒难得的再次涌起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怎么?凰爷不接?”
没有问‘不敢接’,也没有问‘不能接’只扣除了中间的一个字,仅‘不接’二字便是蕴含了制胜求真的大智慧。
在场的大臣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将视线调整好了角度,准备进一步观看事态的发展。
“接,自然是接。”
不接行么?
冷雨寒白了眼傅儒雅,不带多少好脾气。
用目光扫视一周圈,果然,她的那几位王夫也没闲着,一副与他们无关的看戏状态,完全忽略了冷雨寒此时正在向他们发送的求救信号。
很想大呼一声,为嘛自己要穿到这个年代哇?
没跑车,没电脑,还要受着一批被白文灌坏脑袋的书呆子的荼毒?
“那儒雅就先行献丑了。日惶惶,夜惶惶。日夜惶惶民惶惶。君惶惶,臣惶惶。君臣惶惶国惶惶。”
傅儒雅此联一出,即刻引得满座朝臣唏嘘不已。
因为傅儒雅此联所描述的正是当下凰凤皇都因武官灭门惨案而产生的民心动摇,国朝不定的时况。
“呃?这样也可以?”
惊奇一点,不是因为傅儒雅对的工整,而是因为其对的太过直白。
“当然,只要是如实描述便好。”
傅儒雅显得文场老成,应对自如。
“好,有道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本王的这联虽然不如傅学士这般对的整齐,但或许会是个比较新奇的说法。本王的上联是‘二三四五’,下联是‘六七八九’。”
冷雨寒此话一出,说震惊倒是没几个惊着的,反倒是笑声明显听见了不少。
“呵呵,恕儒雅愚钝,敢问凰爷,此联何意?”
傅儒雅虽然是很礼貌的欠着身子作问,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傅儒雅那笑的有些抖颤的影子在地面上来回晃悠,笑得不亦乐乎。
再看冷雨寒桌座前的五位王夫,加上一个漠语妆,皆是百般难想的模样似在低头沉思,似在强忍着不能率先爆`发的笑意。
“哎呀,瞧本王这记性,落下了一句‘缺、一、少、十’”
字字铿锵,如凰吐玉,冷雨寒说出最后一个字,看到了傅儒雅猛然间定在原位的影子,和她那五位王夫瞬间回神儿的惊叹!
满座皆宁,众臣无一人再敢言语。
沉默了一阵子,只听‘噗通’一声,但见傅儒雅狠狠扑跪在地,含着哭怨填满胸腔的感觉,大声呼道:“贱臣斗胆,肯请凰爷出兵,救救凰凤、救救落水城的三十万黎民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