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她回过头,见慕容子修笑意暖暖,眼睛明亮而笃定。
她一笑,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
皇帝嗯了一声,注视着那些痕迹久久未语。
“莫非,也有人记挂着宁妃娘娘的忌日?”曹允良低低地说着,似乎对皇帝所说,又似乎是自语。
男子的脚印除了一个人,别无他人,但这丝丝拖痕,分明是女子的裙摆所致。
皇帝淡淡地瞥过他,举步走进了屋子。
书颜伸手捂住了嘴,宁妃娘娘的忌日,怪不得皇帝会到此处来。
但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如果皇帝真对宁妃如此上心,为何她的寝殿会败落至此,连最起码的修缮清扫都没有。
慕容子修说,宁妃本该是皇后,但事实上她却成了一名妃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会令皇帝如此对待。
脑海中蓦然出现了慕容子渊的脸,那个男人,是否原先也该是太子?
“皇上,请容奴才命人过来先行打扫。”曹允良看着那些随着脚步起落而轻微扬起的浮尘,低声说道。
皇帝摆了摆手,依次扫过屋子里那些一目了然的摆设,如鹰隼般的眼神更显得五官的冷硬。
曹允良默默地立于一侧,低眉敛目。
皇帝静静地站了一会,脸上刚硬的线条渐渐缓了下来,那双眼睛里的精芒慢慢褪去,竟透出丝丝沧桑。
书颜在上面看得真切,这种眼神,类似于怀念,但其间,又分明夹杂着点点恨意。
“弹指之间,竟十七年过去了。”皇帝感慨道。
“是,皇上,自宁妃娘娘薨逝之后,这还是您第一次踏足芳华殿。”曹允良微垂着眼睑,沉声说道。
皇帝无声地笑了笑,看着曹允良,许久,问:“允良,当年之事,你是否还在怪朕,甚至……恨朕?”
曹允良一惊,砰然跪地,“奴才不敢。”
“起来罢。”皇帝淡淡地说道,“在朕面前,你就不必再掩饰了,即便你真有此心,朕也不会怪你。”
曹允良脸色微变,跪伏于地上,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痛惜,“皇上,就算奴才当年真有怪过皇上,到如今也早已忘怀于心。皇上对奴才有再造之恩,奴才又岂会不明事理做个糊涂人。”
是啊,若说当年,他心中怎能不怪,但又能如何。
她说,不要去怨恨,要好好活着,如今的东宸内忧外患,时局动荡,为了天下百姓,他应该辅佐皇帝。而且,她需要他帮着照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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